人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做梦,对于神仙来说,其实有时候也会做梦,对于白清欢而言,尤其的爱做梦,且总会遇到些莫名其妙又意料之中的人。

       与往日一样,今夜她也做梦了,只是与往日的梦有那么几分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梦到的人第一次来。

       “是你,你怎么又叫我来啊?”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浑然不同的女子,白清欢很是头大,哦,这个名字属于眼前这人,她如今也知道了,所以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二人其实是一个人,但自己却觉得,这记忆不一样,自然不能算作同一人的。

       “最近过得可好?”

       难得的,白清欢能够听到眼前人的问候,索性也笑着回到:“很好。”

       久久的不曾听到说话,白清欢便抬起脑袋去看那姑娘,她好像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想什么。

       所谓做梦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她也不例外,还以为又一次被召了魂儿来。

       “抱歉,在你的梦境里留下了我的记忆。”

       嗯?梦境?

       所以,她在做梦。

       “我答应过你,会把我的心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依旧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可愿意?”

       另一个自己像是位真正的端庄女子一般,说话也是和风细雨,缥缈无声。

       伸手触碰着自己的心脏,跳得格外的有力,一点儿也不像是只有半颗的模样,可是,若是把心给了她,那另一个她岂不是活不成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得另一个自己微微含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既说给你,就不会骗你。”

       我当然不是担心你骗我,我是怕你没命,白清欢小声的嘀咕到,可还没等她低估完,就感觉到一阵暖暖的感觉传入了身体里,喂,她还没回答呢,不过,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有一半的心,那岂不是只有一半的命,活得长点,没什么不好的。

       像是温暖的流水注入了池中,使的好不容易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得以舒适,好似还有些淡淡的星光随着流水一起注入了体内,白清欢看不真切。

       等到她真的看真切的时候,便是戴月行的脸,以及冥父大人那苍老的不能在苍老的容颜。

       嗯?她不是在之前早把戴月行按在了床上休息么,这会怎么又像是个没事人儿似的杵在这。

       “你们,干嘛?”

       冥父有些尴尬,他都一把年纪了,着实不该如此失礼,可这不是有要事需要禀报么?

       “那个,冥主,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白清欢皱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曾:“快说,什么事?”

       看了眼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的神尊,老口子一阵叹息,看来这坏人,还得他来做了:“听尘小子传信说,忘忧酒馆被破了,镇馆之宝烟蛊炉也毁了,且那位宫姑娘,也神陨了。”

       白清欢:“……”

       感觉耳边嗡嗡的,后面戴月行再说了什么竟是没听清。

       呆呆的望着他,像是求证一般:“这是真的?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戴月行:“……”

       没有回答那么就是说是真的了。

       “是谁?是谁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欺负到了我头上,当我是死人么?”

       被不好的消息震惊过后的白清欢便是无边的愤怒,恨不得此时就把人找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