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独自一人待在七楼,悠闲自在,嗯,有这么个谁也来不了的清净地儿,真好。

       “啊~”

       打了个哈欠,白清欢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这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修闲觉的境界。

       至于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宫徽和千殇这两个躲清闲的自夜无尘来后便连这唯一的清闲也没有了。

       “冥帝大人,您怎么来了?”千殇依旧抱着剑,只是远远的躲开了,虽然手里的剑震得手颤,但也知道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和蝼蚁并无区别。

       而且老板娘答应帮他寻的人也快要寻到了,如今他只要等着那人来就好。

       而宫徽就比较苦逼了,不仅要端茶倒水,还得陪着笑脸给白清欢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明知道对方不信,也还得说。

       “既然灵儿有事情需要去天外天,那本帝就在这里等着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夜无尘对宫徽笑得温柔,但那眼里,可没有什么笑意。

       “呵,冥帝大人好大的气势,我家欢儿如今可不是冥界的冥主了,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别像是泼皮无赖似的赖着不走。”

       这话是霄寒月说的,他最见不得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是他曾经不知道,原来夜无尘就是那冥帝,若是早知道,定一早就去把他的元神找出来,打散了了事。

       夜无尘手撑在桌子上,眼里闪过一层涟漪,悠悠的开口说道:“泼皮无赖?神君怕是不知道吧,我与灵儿不仅有过夫妻的缘分,还有过夫妻之实。”

       砰,茶杯碎了,戴月行手上握着残渣,飞出去的碎片划过宫徽的脸颊,差点儿弄碎了她的头发。

       戴月行冷冷的看着夜无尘,眼里的冰渣子比那茶杯渣子更亮人,霄寒月也是倒吸了口凉气,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嘁,不过是为了不让欢儿受那百世的轮回之苦,才让你得了个便宜而已,还真以为她的心里有你呢!

       若不是因为她当年离开我入了世,你以为你会有这个机会?”

       戴月行冷漠的开口,颇是不屑一顾,夜无尘自然知道白清欢入世的原因,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出世的,先前并没什么感觉,可听戴月行这么一说,怎么就感觉哪儿哪儿不舒服呢。

       “听上尊说流云尊当年还是陌上的时候,是死于沧溟鬼君之手。”天舒默默地坐在一边,和风细雨的开口。

       戴月行:“……”

       霄寒月先是一愣,后又觉得好笑,没争赢别人就罢了,还被弄死了。

       夜无尘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看着戴月行的目光颇为戏谑。

       宫徽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呢,脸上的笑一个比一个盛。

       可在宫徽看来,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恐怖之事,那位冥帝她是知道的,冥界的第一位主人,手段颇为厉害。

       不过,寒月神君也不差,就说前儿个出其不意的封印了冰凌城的那位前任城主冰凌心,就知道那也是个不念旧情的,这样一来,似乎月行公子更为温柔些。

       至于那位天舒神官,宫徽也看不出他的段位,只是就他刚才那句话,也知道不是盏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