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发来消息时，本尊和分身已经在生命基金会那栋研究楼处互飙演技好一阵了。
此刻在场的不光有黑暗骑士和joker两位主角，以及卡尔顿这个工具人。
周围还有大一批热心围观的免费摄影师+现场解说——数量超过二十个的旧金山著名电视台狗仔们。
而且随着他故意压制战斗节奏，狗仔们的数量正在快速增长。
等到演出结束时，在场的狗仔记者将超过一百人，足以完成地空协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joker与骑士分站两根孤零零的承重柱上，在十多楼的残垣断壁顶端相互对峙。
这里是郊区，当然是没灯光的。
但免费的摄影师们自带灯光，空中的几架直升机轮流将机身上的探照灯投射过去，确保两人附近始终光明。
什么，被joker抓在手里的卡尔顿也是人？不好意思，他就是个工具，根本没人把这研究病毒，差点毁灭世界的大坏蛋当人。
黑暗骑士与joker，就像两个王者，站在各自的光圈中。
此刻黑暗骑士破损的披风在背后轻轻飘扬，战甲也有多处明显的凹陷，一只镜片裂痕遍布，镜片上的蓝色光芒时断时续，但身姿依然挺拔。
joker保持着那略微躬身前倾的姿态，紫色西装尘土遍布，白脸也有点灰扑扑的，血红大嘴上不时溢出一股股鲜血滴落，那对黑色眼凹却依然摄人心魄。
他一手抓住卡尔顿的脖子，任由这位总裁耷拉着身体吊在手上，邪魅狂狷的脸露出经典的笑容：“骑士先生，现在来让我们做一个小游戏吧。你砍下自己一条胳膊，我就不砍掉他的一条胳膊，怎么样？”
黑暗骑士身为cosplay届第一人，当然很敬业。
所以他没有任何回答，冲过去就是一jio。
咔嚓！卡尔顿的一条胳膊折了。
一个女记者兴奋地轻呼起来：“上啊，骑士，打死一切坏蛋。”
她身后的摄影师都没去看以往自己最爱的巨大弧线，哪怕它现在正在一米外的地方扭来扭去。
这位摄影师不是黑暗骑士的颜粉，而是……实力粉。
因为骑士根本不需要颜值，只要像蝙蝠侠一样无敌就好了。
那个什么joker是想用卡尔顿拖延时间？那纯属搞笑！
joker刚才自己都把这家伙的黑料爆了一大堆。
卡尔顿这家伙最早骗流浪汉做危险的药物实验，然后直接抓流浪汉做更可怕的**实验，最近更是试图直接从外星球带回超级病毒研究。
这特么是比joker还该死！
至少joker的坏很直白，很坦荡，看着还有那么一点帅？摄影师一激灵，连忙摇头甩掉这种危险的想法。
但其心中已留下一段直观的记忆，那就是——joker很强。
这并不是摄影师瞎想，而是刚才joker与黑暗骑士长达二十分钟的战斗，已经打垮了半栋楼。
在此之前，接到joker自我爆料而赶来的狗仔们并知道，自己能亲眼见证“人力拆楼”这种奇观。
嗯……某个绿胖子不算，那位的横截面都比joker粗了五倍不止。
更重要是，绿胖哪儿有joker帅！
随着卡尔顿总裁又断一肢，对战再次开始。
一黑一紫两道人影再次穿破楼体，在楼层中拉出一条条残影，激烈厮杀。
建筑破碎声、四周直升机的嗡嗡声，都无法压制joker那猖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卡尔顿要死了哦，骑士先生。哎呀，他又挨了你一拳，可怜的小鸟都扁了。哎，他的胸骨裂开啦，好可怕。”
众多记者都咬牙切齿：卑鄙！joker居然用卡尔顿的身体去挡黑暗骑士的拳脚。
很明显，不杀人的原则让黑暗骑士吃了大亏。
好几次，joker用卡尔顿挡攻击，随后就把骑士打飞了。
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居然靠身体硬抗战甲，甚至能摧毁部分战甲，这完全不科学。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震动破碎声中，刚成为研究楼顶楼的十一楼，再次垮塌出一个大洞。
两个人影窜出，相隔二十多米，站在这个大洞两边。
黑暗骑士的披风已经没了一大块，joker满脸是血，一条胳膊和胸口都有不正常的变形。
赢了？众记者们心中如此想着，却不敢下结论。
实在是这个joker太强，刚才已经让他们兴奋……啊不，是失望很多次。
果然，joker变形的那只手上依然拎着卡尔顿。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就那样把卡尔顿拎到面前打量着，满脸遗憾地摇头：“这就要死了啊，看来你连做坏蛋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他随手一扔，卡尔顿就那样从十一层楼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黑暗骑士身形一闪，一道绳镖就向卡尔顿飞去，想要救他。
joker却似早已预料到一切，身影同样跃出，一把抓住了绳镖，就那样用手臂快速地缠绕它，拉近双方的距离。
轰隆一声巨响，然后连串的噼里啪啦声中，撞到一处的两人拳脚相加，坠入残破的研究楼中。
工具人卡尔顿就那样落下去，下去，去，砰地一声砸在一片水泥块上，变成一个扭曲的人形。
几秒钟后，紫色人影撞破一面墙壁，冲了出来。
众目睽睽下，joker的身影几个跳跃，隐没进黑暗中：“哈哈哈哈，今晚玩得很高兴。幸运观众们，接受我一点小礼物吧——爱的小南瓜。”
记者们还没回过神，空中就飞来一片漫天花雨般的橙黄色南瓜状物体。
轰轰轰！
一连串爆响中，南瓜燃烧弹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将十多个记者包围在中心处，火焰还在一点点地向中心蔓延。
他们发出惊恐的求救声。
事出突然，边上一时间也没人敢往火堆里冲。
大楼里黑影一闪，黑暗骑士冲了出来，几个黑色小圆筒射在火圈上，迅速将圈上某一段火焰压制下去。
“出来。”他说了一声，自己也进入火圈，抓去几个吓软了的女记者就扔向火圈外。
砰砰哎哟声中，五六个女记者被扔在了草地上，身上虽疼，但并没有受伤。
那些摄影师要强壮得多，胆子也更大，几步就窜了出来。
没有这种好体格，他们凭什么扛着十几斤，几十斤的设备抢新闻。
十多个人逃出来还没到十秒钟，火圈内已再次被火焰填满，连刚才被压制的那个缺口都消失不见。新闻挖掘机器（为掌门开心坏人的加更）
看着那把地皮都烧得焦裂的凶猛火圈，所有记者立刻明白黑暗骑士这么着急救人，原来joker发出的火圈很危险。
转念一想，这些小机灵鬼更加明白，joker就是让黑暗骑士二选一，想追击他，就要放弃救自己这群人的命。
以蝙蝠侠为cosplay对象的黑暗骑士，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被烧死。
所以，他今天注定抓不住joker，甚至……永远都抓不住joker。
这样看来，骑士始终要更强一点，才会让joker玩这一手。
但joker却极其擅于玩弄人心，且不择手段。
在这世道想当个好人，就是这么痛苦。
思及此处，一众记者饱经风霜的心灵也忍不住产生了深深的感激：这才是cosplay蝙蝠侠到极致的忠实粉丝啊，自己苟命得保，全靠蝙蝠侠在天之灵庇佑！
嗯，明天一定要去蝙蝠侠的粉丝网站上个香。
至于黑暗骑士，人家救完人就走了，根本没说一句废话。
正是这种沉默寡言，默默救人不邀功的行为，才让众记者感动。
换成他们自己，怎么也得留下来说两句，炒点热度才行。
所以人家才是黑暗骑士，他们只是记者。
……
三分钟后，路克走进九龙塘茶餐厅。
门口一个正在收拾桌面的服务生很有特色，根本不玩美国侍者那套礼仪。
他头都没抬，只是略微抬眼，淡淡地来了句：“吃乜野？”
路克就喜欢这么耿直的招呼方式：“我找人。”头也不回地往最里面走。
找到赛琳娜时，一人一狗躲在角落里的卡座里大吃大喝。
见到他来了，金块摇了摇尾巴，就算讨好流程完毕。
赛琳娜直接将边上的菜单递过来：“自己点。”
这家茶餐厅的菜单太复杂，她有点hold不住，只能让大美食家路某自己来。
路克只是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就无奈摇头：“港式茶餐厅啊，你连鸳鸯都不点。”
赛琳娜：“emumu~什么run？”
路克懒得废话，快速扫了一遍菜单，刚好迎接拿个小本，满脸漠然的服务员小哥过来。
他只是把那菜单拿在面前，手指在上面点着：“这个，这个……”
服务员小哥满脸诧异，但习惯性地记下一长串单子，接近二十种食物、甜品、饮料。
路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淡淡一句“每样来三份”，听他复述一遍菜单，就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在这种港式茶餐厅，时间就是金钱。
客人速度快，话少，绝不会让服务员不高兴，反而会让他们松一口气。
服务员用的诸如“靓女靓仔”、“反蛋”、“飞砂走奶”、“飞边走油”、“双扣”之类的点餐“黑话”，路克大概知道一点，但他用不上，更懒得用。
反正大多数中式菜色他都不会挑剔，再怎么也比普通美国食物好吃。
也幸亏现在接近晚上十点，茶餐厅的用餐高峰期已过。
否则服务员的态度还会更“恶劣”一点。
两人一狗用个卡座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肯定会有人拼桌。
服务员还会用收盘子的方式，提醒占桌过久的客人“你们可以滚蛋了”。
等服务员走了，赛琳娜才问到：“那边，就这样了？”
路克知道她说的生命基金会，点点头：“再找几个人，把手尾彻底抹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赛琳娜：“它那几个同类呢？”她的眼睛瞟了狗头一眼。
路克：“有两个不见了，接下来你让各部门都留意一下。它们人生地不熟，多少会会弄出一点动静来。”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服务员就把一大堆食物送了上来。
然后，他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莫得感情的“人肉翻台机器”。
两人吃的速度，刚好比他送餐的速度快一点，极其精准。
连空掉的餐具都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方便他送上一批拿走一叠，一点都不耽搁。
当然，服务员小哥还是误会了一点。
真正吃得快的，是在桌下大快朵颐的某狗头。
它快起来，一口就能把一桌食物带餐具全吞下去。
有这个食物调节器存在，路克两人吃的其实很悠闲。
……
艾迪的倔强并没能坚持太久，生命基金会研究楼大战后的第三天，他就签下了pdd临时用工协议。
更准确的说，是这几年社会人的经历让他强行忍耐住当晚就签约的冲动。
事实上，赛琳娜那晚要是能等他看完签约条款，他或许当初就签了。
没办法，路克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身为pdd临时工，他的基础工资是一年十万美金。
对于一个网红专栏记者来说，这待遇的吸引力……足够大。
因为这是基础工资，等于一份旱涝保收的生活费。
但光靠这个，最多就是过上普通人里的好日子，有点追求的人肯定不甘心。
所以，真正的重点——委托and情报奖金才是重点。
每次完成委托，或者提供有价值情报，都有不同档次的奖金拿，最低一千，最高……无上限。
按协议里的举例说明，像艾迪发现生命基金会在绑架流浪汉做实验，只要将这情报提供给pdd，就能拿到一千块奖金。
共生体的相关情报，更是五十万起。
艾迪看到这里，就知道自己稳了。
他艾迪是谁？一个莫得感情的美国西海岸新闻挖掘机器。
自从粉上蝙蝠侠后，他更是专注挖黑料事业不放松，时间长达两年。
这种一千块的黑啊不，是情报，他现在手里就有几十个。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为了做专栏，挖到一个后还要花很多时间调查，找出铁证，写出文章，再充分弘扬社会负能量。
现在他查到多少就上报多少，一个月上报三五个也不难，变现效率和额度是之前报社的几十倍。
况且在pdd里，并不是每一个黑料只值一千，而是最低都值一千。
艾迪觉得以自己搞黑材料的能力，加上刚上线的“毒液牌外挂”，十万百万档次的不一定能遇上，但三五万这个档次的黑材料绝对不难搞。
他当专栏记者，揭露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坏蛋，也很难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真正期待的是，某一天自己的报道被蝙蝠小队看到，超级英雄们直接空降“制残”最好。
现在，他有了直接递黑材料给黑猫女的渠道，那没用的专栏统统见鬼去吧。
什么文体两开花，不存在的！直接让那些恶棍身体开花，才是某愤青记者的最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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